一旦犯人被斬,留下的隻有他們畫押的供詞。
如此一來,礦難和民亂的黑鍋,都由那些犯人承擔,再難翻案。
說到這裡,夏元偉神色不善地瞥了張永明一眼。
“張老弟,你當真不打算,在供詞和判決書上,蓋印簽字嗎?”
張永明苦笑:“夏國丈何必如此心急?”
“還有幾個時辰,才到午時。”
夏元偉告誡道:“張老弟,這事誰都無法改變,你繼續遲疑拖延,又有什麼意義?”
“這可是向三皇子示好的大好機會。”
“張老弟身為周宰輔的高徒,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,又如何能在這朝堂之上立足?”
張永明淡然一笑。
“夏國丈將來飛黃騰達,莫忘了我這個老朋友便好。”
“下官膽子小,又沒漂亮女兒入宮受寵。”
“肯定不如夏國丈這般魄力十足。”
夏元偉聽出張永明口中的譏諷之意,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張永明心中清楚,若夏元偉此計得逞,自己這蘇杭郡守的位子,恐怕就要讓給那鐘郡丞了。
既然你不仁,那就彆怪我不義。
......
鹽山縣,悅來客棧內。
武劍蘭身披鎧甲,手持天子劍,開了一間上房。
打算稍作休息後,再去打探消息。
這時,一陣淡雅幽香飄來。
隻見一個異常俊美的男子,闖進客房,徑直坐在了她的對麵,手中輕搖著一把黑色折扇。
“血夫人,你既已扮作男子,又為何要畫蛇添足,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?”武劍蘭鄙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