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武劍蘭準備下馬,何信陽滿臉賠笑,主動上前彎腰弓背,用身體給武劍蘭做人形馬凳。
武劍蘭不屑冷笑,身手利落地從馬背跳下,懶得搭理這個見風使舵的小人。
“何大人這迎客方式,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!”
武劍蘭譏諷道。
“武將軍謬讚,下官惶恐。”
何信陽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“哼!”武劍蘭靠近何信陽,低聲問道。
“何郡尉,你可曾收過夏元偉或鐘郡丞的賄賂?”
“這......”何信陽臉色驟變,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何大人,你可想清楚了!”
武劍蘭眼中寒芒一閃,慢條斯理道。
“本將軍現在代表欽差九皇子,來找你問話。”
“若有欺瞞,便是犯上欺君之罪。”
“按大炎律,可用天子劍先斬後奏!”
何信陽全身巨震,再無僥幸之心,慌忙答道。
“下官不敢欺瞞武將軍。”
“夏元偉與鐘郡丞,確實曾允諾事成之後,給予下官一千兩白銀,但下官並未收取。”
“是嗎?那何大人,到時可敢當堂指證?”武劍蘭追問。
“這......我......”
何信陽麵露苦色,不知如何作答。
武劍蘭俏臉寒霜,語氣不善道:“本將軍念你之前配合,想放你一馬。”
“要是你給臉不要臉,那彆怪我將你當成同謀,嚴懲不貸了。”
何信陽臉色一垮,哀求道:“武將軍,夏元偉乃宜妃生父,下官隻是區區五品郡尉,豈敢輕易得罪?”
“切!夏元偉現在自身難保,你還用怕他?”武劍蘭冷笑數聲。
“再說,你怕得罪當朝國丈,就不怕得罪九皇子?”
“你最好搞清楚,現在誰是欽差,天子劍又在誰手中!”
何信陽臉色陰晴不定,但始終下不定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