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醫生帶著醫療設備和護士匆忙趕來,為南珈音檢查身體。
南珈音身體虛弱,雖然三天一小病的,但吐血還是第一次。
在檢查過程中,醫生和旁邊的醫護以及傭人們,大氣都不敢出。
倒不是多擔心南珈音的身體,而是被陸執安的低氣壓嚇得。
他們相信,要是南珈音有什麼三長兩短,他們隻會更慘。
安園有一套完整的儀器設備。
南珈音做了一係列的檢查。
陸執安全程陪在南珈音身邊,等她做完檢查。
醫生拿到檢查結果,對陸執安說道:“七爺,太太的身體沒有什麼異常,和以往一樣。”
陸執安眉頭緊皺,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。
“她剛剛那樣,你說沒有異常?”
陸執安沉著臉,氣場迫人。
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遲疑著開口:“這個......可能還需要太太再做下其他的檢查才能清楚......”
陸執安的臉色更冷了。
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換一位更有權威的家庭醫生來任職了。
眼看著醫生的臉色都發白了,南珈音拉了拉陸執安的衣袖。
吐血雖然很莫名。
自己身體的虛弱,南珈音也感受到了。
但她感覺自己吐了一次血之後,喉間壓抑的某種感覺卻消失了。
她心念微動,嘗試著開口:“陸......”
含糊不清的一個字,陸執安卻聽見了。
他這會兒也顧不上怪醫生沒用,他地蹲下身,與坐著的南珈音平視。
“音音,你剛剛,是不是說話了?”
南珈音看著陸執安,繼續嘗試開口:“陸......執......安......”
多年沒有說過話的嗓子有些沙啞,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,並不算好聽。
可南珈音和陸執安的眼裡,都同時亮起欣喜的光。
陸執安找來了最有權威的咽喉科醫生,給南珈音做了一係列的檢查。
其實這樣的檢查,南珈音以前就做過無數遍。
她的咽喉沒有任何問題,不能發出聲音就很奇怪。
最後也隻是心理醫生診斷,她是心理原因。
等她走出了心理陰影,大概就能說話了。
可南珈音卻覺得,她的啞,不單純是心理原因。
隻是究竟是為什麼,她還不知道。
不過現在可以說話,對南珈音來說,也是意外之喜了!
到底不是天生的啞巴,南珈音很快就適應了重新能說話。
她也從一開始的聲音沙啞,說話不熟練,到後麵聲音變得甜軟,說話也更流暢了些。
陸執安陪在她身邊,聽著她歡欣雀躍地說話。
看她這樣高興,陸執安也被她的情緒所感染。
中午的時候,兩人一起吃了午飯。
等吃完午飯,南珈音想要邀請陸執安陪她去散步,曬曬太陽。
初春的太陽並不熱,曬在身上暖洋洋的,很舒服。
就在這個時候,她放在旁邊的手機震動了下。
南珈音拿起來看了眼,毫不意外,是南靜雪給她發來的消息。
南靜雪問她參加綜藝的事情,跟陸執安說了沒有。
光顧著高興自己能說話,都把參加綜藝的事情忘了。
她沒有回複南靜雪,把手機放下了。
抬起頭,南珈音看著陸執安,說道:“陸執安,今天表姐過來,邀請我跟她一起去參加綜藝,我答應了。”
陸執安的臉上雖然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。
可在聽到南珈音的話之後,他的眼神還是冷了下來,薄唇也抿成了直線。
他驟然變冷的低氣壓,讓餐廳裡的傭人們都不敢呼吸,心裡已經開始發抖了。
南珈音自然也察覺到了陸執安的不高興,她卻不想上輩子那樣害怕。
她乖巧坐著,等待陸執安的回答。
而陸執安也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,南珈音對他態度轉變的答案。
果然,一切都是為了遠離他。
陸執安眼裡劃過自嘲。
他開口道: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