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顏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,趕緊跑過去抱住顧天路的手臂:“你乾什麼!你瘋了!快點放手!”
他沒想到顧天路居然真的敢在老宅對顧硯深動手。
可她的力氣終究是比不過一個大男人。
顧天路把人甩開,陸晚顏再度摔倒在地上。
腳腕上尖銳的疼痛讓她一時間爬不起來,臉上血色褪去。
顧硯深臉上有了表情。
他皺眉,在顧天路回過頭來的時候,揮拳過去。
原本壓著顧硯深處於優勢狀態的顧天路被這一拳打懵了。
顧硯深側過上半身,一隻手臂繞過顧天路的脖子,“廢物總是喊的最大聲。”
他的手臂有力,顧天路掙脫不開,很快就漲紅了臉。
陸晚顏坐在地上看呆了。
她沒想到顧硯深的上半身力量居然這麼強悍,哪怕腿沒有知覺,依然輕鬆製服顧天路。
顧天路抓著脖子上的手臂:“放開我......”
“道歉。”顧硯深依然是簡短的兩個字。
在生死麵前,顧天路顧不上其他,磕磕巴巴地開口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知道錯了......”
酒已經完全醒了,他胸口劇烈起伏著。
顧硯深放鬆一些力道,看向陸晚顏:“回房間按鈴。”
他們的房間裡有傳喚鈴,是之前顧硯深昏迷時給下人通知吳媽用的。
後來人醒了,有陸晚顏在照顧,就很少再用了。
陸晚顏忍著腳腕的疼痛,扶著牆一瘸一拐進去按鈴。
顧天路喘了口氣,手垂下,忽然摸到牆邊尖銳的花瓶碎片。
他低垂著眼睛,捏緊那塊碎片,反手猛地紮在顧硯深的手臂上。
顧硯深穿著薄薄的家居服,花瓶碎片紮進手臂,他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。
轉而張開手指,掐住了顧天路的脖子。
“顧天路。”他一字一句道:“彆找死。”
他的臉近在咫尺,疤痕尤其嚇人,那雙漆黑的眼瞳裡是不加掩飾的殺意。
手因為恐懼鬆開。
那一刻,顧天路真的感覺他會被顧硯深掐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