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顏捏著病危通知書的手指不自覺用力。
薄薄的幾張紙被她揪得變形。
就在顧硯深以為她會很難做出決定的時候，陸晚顏將通知書擺在了桌麵上。
她對顧硯深伸手：“給我筆。”
顧硯深愣了一下，將自己的鋼筆遞過去。
陸晚顏埋頭開始在簽名處簽名。
她的速度很快，連著將六張紙全都快速簽好，遞給顧硯深。
“司敘文在準備手術。”顧硯深接過，“他動用了最好的資源，你......”
“不管結果如何，我都不會後悔今天這個選擇。”
陸晚顏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，目光格外堅定。
簽完通知書之後，手術便直接開始。
這一場手術，讓陸晚顏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煎熬。
刺眼的紅燈滅掉時，陸晚顏第一個走向門口。
司敘文走出來，便被幾個人攔住。
“怎麼樣？我媽的情況還好嗎？”陸晚顏拉著他的袖子。
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，司敘文的神色很疲憊。
望著麵前人充滿希望的眼神，他儘量選擇了委婉的說法：“手術成功，但能否好轉，要看接下來三天的情況。”
聽到手術成功，陸晚顏鬆了口氣。
司敘文：“這些天不要過多打擾病人。”
叮囑完這個，他便轉身離開。
周巧雲跟陸晚顏匆匆趕去病房準備看望蘇曼梅，顧硯深則是跟上了司敘文。
辦公室內，司敘文換了身衣服。
他坐在椅子上，顧硯深能看出他眉眼中帶著疲憊。
把手裡的水遞過去，顧硯深主動問了一句：“有可能好起來嗎？”
看到麵前的水，司敘文疲憊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顧總居然主動給我倒水？真是太意外了。”他戲謔道：“是看我太累了嗎？”
顧硯深沒否認，輕聲道：“這麼久的手術，還是第一次見你做。”
“情況太複雜了，手術難度很大。”
司敘文輕輕抿了一口水，道：“就算手術成功，蘇女士能否挺過去，我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