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的聲音拉回神來，顧硯深合起筆記本電腦的屏幕。
抬手捏了捏眉心：“有事？”
“我看你挺有事的。”司敘文皺眉：“該看的文件一份都沒看，這可不像你。”
他奇怪道：“你想什麼呢？”
顧硯深可是出了名的追求工作效率。
現在這樣， 十分不正常。
顧硯深隨意道：“沒想什麼。”
“你糊弄糊弄彆人還行。”司敘文抱著手臂靠在桌上：“糊弄不了我。”
兩人是兄弟，又是多年的朋友。
顧硯深知道自己的情緒瞞不過對方，乾脆靠在椅子上閉起眼睛。
見他不說話，司敘文很是無奈。
隻能主動提起話頭：“今天陸小姐給我了兩份遺體捐贈的登記表。”
顧硯深睜開眼睛：“兩份？”
見他很快就給了反應，司敘文忍不住問道：“你這樣子，不會是在擔心陸小姐吧？”
顧硯深：“誰的遺體捐贈登記表？”
司敘文：......
他嘖了一聲，不滿道：“顧總不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嗎？”
顧硯深盯著他，一副並不打算回答的樣子。
原本司敘文還想跟他對峙，但沒兩秒鐘就敗下陣來，“陸小姐跟蘇女士的。”
顧硯深的眼神太過於有壓迫性，沒人能跟他對視超過一分鐘。
司敘文也不例外。
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顧硯深重新閉上眼睛。
“我都回答你的問題了，你是不是也應該回答一下我的問題？”司敘文要被氣死，加重語氣道：“顧總！”
顧硯深：“你的問題有回答的必要嗎？”
“那你是默認了？”司敘文冷哼一聲：“如果真的擔心陸小姐，還是回去多陪陪她比較好。”
“她還這麼年輕就申請了遺體捐贈，還這麼快就填好了登記表，你不覺得奇怪？”
顧硯深腦中浮現出陸晚顏那天晚上淚流滿麵的樣子。
感覺心口處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