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問:“難道你就乾淨嗎?你就沒有目的嗎?”
顧硯深眉頭皺起。
陸晚顏繼續道:“離婚是我們達成的共識,如果顧總愛護自己的臉麵,可以開個記者會,就告訴大家,說我是被趕出顧家的。”
她眼裡非常平靜,像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。
“隻要顧總準備好了,我隨時可以配合。”
顧硯深抓住她的手腕,強行把人拉到自己麵前。
低聲道:“讓那些人議論你,這就是你想要的?你就會開心?”
“是啊。”陸晚顏看著他,“我隻想要離婚。”
“隻要離婚,我就會開心。”
如果被迫嫁進顧家的時候是她沒有選擇。
那麼現在不再有任何牽絆,她也不需要再去看誰的臉色了。
她隻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“我身上已經沒有顧總需要的東西了,你何必在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?”她扭過頭:“顧總不如爽快一點,把離婚協議書簽了。”
“我看你是忘了合同裡的內容。”顧硯深:“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。”
“合同裡寫的時間是一年,現在還不到時間。”
“我不簽字的話,你彆想離婚。”
兩人這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對峙。
聽到顧硯深近乎無賴的話,陸晚顏都要被氣笑了。
她打量著麵前臉色陰沉的男人,突然上前半步:“顧總是喜歡上我了嗎?”
驟然接近的距離讓顧硯深猝不及防,臉上出現明顯的呆愣。
陸晚顏趁機逼近,抬起手道:“如果顧總對我動心了,那確實很難辦呢。”
今晚的幾個人都喝了不少酒,陸晚顏也不例外。
酒氣在鼻尖縈繞,給此時的氛圍平添幾分曖昧。
陸晚顏微微仰著頭,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過來,在路燈的照射下似乎亮著光。
就在指尖要觸碰到對方臉上那道傷疤時,她的手腕忽然被鬆開。
“陸晚顏。”顧硯深眼裡的情緒全數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厭惡:“這種把戲你還想用多少次?”
“不要挑戰我的耐心。”
“沒到一年之前,我不可能讓你離開顧家。”他壓低了聲音:“你最好也搞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要逼我撕破臉。”
他的話明確表示現在不會離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