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二，這裡二十三個壇子啊。”楚思思疑惑地問了一句。
而他們身後的葉淘淘早已淚流滿麵。
她看著玄月左手邊的一個壇子，不由地捂住了胸口。
“玄月蜀黍......”佑佑也感覺到了他身上濃濃的悲傷，“尼要不想看，佑佑就裝起來。”
玄月搖了搖頭，顫抖著手打開了一個壇子的蓋子。
壇子裡麵，是一對眼珠。
經過千年的時間，眼珠已經乾癟成了黑褐色，瞳孔甚至都縮得不見了影兒。
可是就算如此，玄月還是認出了它的主人，“母妃——”
一道光影在那壇子前定了定，隨後貼了貼玄月的臉。
玄月感受到那般陰冷但卻溫柔至極的撫摸，倏地大聲哭了出來。
撕心裂肺！
佑佑盤著小腿坐在小桌上，看到玄月哭了，也傷心地哇了一聲哭了。
佑佑的哭聲清澈響亮，一下子就蓋過了玄月的哭聲。
滿車廂飄著的光影聽到佑佑的哭聲，頓地都停了下來，然後同時飄向佑佑。
就連貼著玄月臉頰的光影都飄向佑佑，貼在佑佑的身上，上下一動一動，像是在安慰著她。
玄月的哭聲頓停。
玄月不哭了，佑佑卻停不下來，哭得一抽一抽的，小臉上滿是淚水，還時不時地打個哭嗝。
那道光影又飄到玄月頭頂，動作快速地甩了一下拍了一下他的頭，就好像是長輩教訓晚輩一般。
玄月目瞪口呆地捂著腦袋，看著那道光影又飄向佑佑，不敢再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