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暄看她頭上太重,伸手來幫她卸掉,生怕扯到頭發弄疼她,等去了繁重的冠和釵環,再來幫她卸掉耳飾時,裴熙寧卻拉住了他的手。
她什麼也沒說,隻是看著他。
賀暄從沒見過她這種目光,燈燭下,她的眼眸水汪汪的,嘴角微微抬著。
“夫君,你要這麼看著我一晚上嗎?”
賀暄心臟噗通一聲又跳開了!
“娘子!”
饒是他套路頗深,可也被她說的方寸大亂。
“可以嗎?”
他當然不想這麼看著她一晚上,他渴望與她親近,成為真正的夫妻!
裴熙寧沒有回話,主動摟住他的脖頸,在他耳邊羞怯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
窗外下了一夜的雪,一會兒急促地一片接一片落下,生怕有一絲空閒的空間,洋洋灑灑,酣暢淋漓;一會兒又溫柔落地,纏纏綿綿,兩片雪花不願分開,互相糾纏,落地之後化作水珠兒,終是到了一處。
......
而與此同時,燕國的使節團長途跋涉,終於抵達京城,被安排在城中一處驛館下榻。
使節團卻不安分,一人身穿黑衣帶著帷帽,在幾人護衛下悄悄離開下榻之處,來到赫連虎府門前。
一方是北蠻質子,一方是燕國使臣,兩方會麵,那黑衣人解下帷帽,竟是一女子,朝赫連虎邪邪一笑。
“小王爺,幾年未見,你怎麼還是這幅少年模樣?你都不會老的嗎?”
赫連虎懶得搭理,隻和她談正事。
“燕王終於舍得你了?該怎麼做,不必我多說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