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。
他站直身,輕手輕腳靠近,拉開被子給她蓋好,這才轉身出去。
翌日。
許梔睜眼,頭痛欲裂。
她對酒精沒有耐受力,這次斷片了,隻能想起自己和梁錦墨還有周赫去了酒吧,自己裝模作樣要了龍舌蘭,之後的一切,她全都想不起來。
原來醉酒是這種感覺。
她眯著眼,辨認了一陣,這是梁錦墨住處的客房,她上次來過。
想要摸到手機看個時間的時候,卻找不到手機。
她起身,慌慌張張跑到客廳。
梁錦墨正要從臥室出來,正單手係襯衣袖扣。
她看到他,立刻問:“我手機呢?我說好今天和楊雪去圖書館上自習的。”
梁錦墨指了指沙發。
她的羽絨服昨晚被脫下扔在沙發上,她趕緊過去,從衣兜裡拿出手機,按下開機鍵。
等待的過程裡,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,坐到了沙發上,又抬手攏了攏散亂的發絲。
這會兒清醒了,隻覺得自己昨晚真的是太大膽了。
梁錦墨問她:“你隻關心手機?”
她睇向他,困惑不解,“圖書館座位很難占的,我得和楊雪說一聲,不然她占了我沒去,多不好意思,而且一夜沒回去我確實該和她解釋一下。”
“你還知道不好意思。”梁錦墨彆開眼。
許梔一頭霧水,“你什麼意思?”
梁錦墨拿著水杯,在飲水機接了水,才接她的話,但並不是回答問題,“宿醉,在我的房間裡醒過來,關於昨晚你就沒什麼想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