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這一切都在陳婧的計劃之中。
許梔想明白,遍體生寒。
陳婧是覺得她對自己有威脅,所以非要挑撥離間,讓她和梁牧之決裂。
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,完全想不到要怎麼處理,但......
她望著前麵那高大的背影,梁牧之和她認識二十多年了,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?
她就算不喜歡陳婧,也不會將不會滑雪的陳婧從斜坡上推下去,從小到大,她就連厭惡哪個人都是克製的,和彆人吵架的次數都很少,更彆說做這種傷害彆人的事了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,一直走到醫療中心大門一側的綠化帶,梁牧之才停步。
他轉過身,麵向許梔,問:“陳婧怎麼會從坡上滑下去的?”
許梔抿唇,深吸口氣,才開口:“她一隻手拿著滑雪杖,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臂,走到那的時候,停下來說了幾句話......”
她略微遲疑了下,但最終還是將陳婧對她說的話完整複述給梁牧之,“她說完那句‘你彆怪我’,就忽然放手往後倒,然後就滑下去了。”
梁牧之垂眸,似乎是在思考,好一陣,他問:“所以,我讓你帶著她,但是你一直沒有抓住她的手扶她,對嗎?”
許梔一怔,隔了幾秒,她低下頭,聲音小了些,“嗯。”
“她滑下去的時候,你也沒有拉她一把。”
“我當時根本沒反應過來!”許梔還是忍不住,激動地拔高了聲音,“我被嚇到了,我想不到她會這麼做!”
梁牧之掀起眼皮睨著她,“我也想不到,你知不知道陳婧多怕疼,護士紮針她都害怕,她會自己從坡上滑下去?她不知道摔下去會受傷嗎?”
許梔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她心口發冷,“你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