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個人看著清清冷冷的,怎麼腦子裡烏七八糟的東西也那麼多啊,她又羞又惱的,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陣子。
外麵安靜下來,就連燈也被關掉了,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,她在黑暗裡悄悄起身。
這床上除卻被子,還有一條嶄新的毛毯,她拿著,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沙發跟前。
房間很安靜,她聽見了男人的呼吸聲,梁錦墨應該是睡著了。
這裡太暗,她看不太清,抖開毛毯輕輕地蓋在他身上。
又站了兩秒,確定他沒被吵醒,她做賊一樣,又悄悄回到了臥室。
這下總算安心,她閉上眼,困意很快襲來。
這個夜晚,梁牧之並不好過。
做少爺做了二十多年,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,陳婧躺在病床上一會兒哼哼唧唧喊疼,一會兒要喝水。
這些不是特級護理的工作範疇,梁牧之被折騰半宿,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,就是想要砸錢找護工都不行。
陳婧也看出他有些疲憊,適可而止地安靜下來,不多時又睡著了。
梁牧之在陪護床上躺著,毫無困意。
他想起下午許梔離開之前對他的控訴,她哭泣的臉,顫抖的雙肩。
她走的時候有點遲了,回市區的可能性不大,他猜測她應該會在酒店另外開一間房。
是他帶她來的,也是他將她趕走了。
他閉上眼,心口窒悶,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理解,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。
冷靜下來回顧,裡麵疑點也確實不少,許梔那個樣子,不像是在說謊,但......
陳婧怎麼可能會自己摔下去?她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