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錦墨在醫藥箱裡找到一個額溫槍,但是沒電了,他感冒次數很少,幾乎不用這些東西,此時淩晨兩點多,外賣軟件上也買不到這東西。
他蹙眉,抬眼看到許梔正要回臥室。
她顯然腿軟,走得很慢。
他大步過去,不由分說地彎下身,打橫將人抱起。
許梔驚呼一聲,本能地摟住他脖子。
“你先回臥室休息,我下去看能不能買到體溫計。”說話間,他已經將她抱回次臥,放在床上。
要離開時,卻被她扯住衣角。
性格使然,許梔一直不好意思麻煩人,她說:“彆去了,你趕緊睡覺吧,都這個點兒了......”
梁錦墨將她的手拉開,又彎下身,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額頭,說:“你先休息,能睡就睡一下,我馬上回來。”
說完,他轉身往外走去。
次臥的門沒關,許梔聽見外麵的聲響。
梁錦墨走進主臥,悉悉索索,應該是換衣服的聲音。
跟著又是腳步聲,他真的出去了。
許梔閉上眼,有熱流在眼底湧動。
她想起了那一天,發著燒的梁錦墨進不了梁家的門,就連用人都假裝聽不見他在按門鈴。
而她,雖然給了他退燒藥,卻在他還沒有退燒的情況下將他從自己家趕出去了......
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?她明明不配。
要是她沒有做過那些傷害他的事情就好了,這樣的想法以前就有,此刻更加強烈——
如果那些事沒有發生過,此時的她,就可以安心地相信,他做這一切是百分之百出於真心,而非其他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