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牧之語塞,想要辯解,又想不到措辭。
“彆再繼續讓我更生氣了。”梁正國拿著手機邁步,腳步聲漸漸小下去。
梁牧之攥緊拳,很想發泄,但這裡是醫院,真沒什麼好給他砸的。
一整夜的擔心,恐懼,加上此時深重的挫敗感,讓他多少有些消沉和迷茫。
良久,他掏出手機。
手機裡數個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,都是來自於陳婧。
他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這一切,選擇性地忽視,在要退出微信時,目光掃到最上麵的聊天。
和許梔的聊天框被置頂,這是他幾年前的操作。
那時候微信剛剛上市,他大一,第一個加的好友是許梔。
但是許梔加的第一個好友不是他,而是她班裡的一個女孩子,當時他還挺不高興的。
許梔當時說:“沒事,不管加多少人,你肯定一直都在最前麵。”
後來出了置頂功能,她將和他的聊天置頂了,給他看。
他這才滿意,並將她的聊天也在自己微信裡置頂。
現在點進去,裡麵的對話內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少了,最近更是沒有了。
過去很多年,無論發生什麼事,他第一個想到的傾訴對象都是許梔,曾經他們之間有說不完的話。
他手指輕點屏幕,輸入了幾個字,又刪除。
他想起,許梔已經將他刪除了。
那他留著這個置頂聊天也沒用,他想刪掉,但盯著那個頭像,手指久久沒能落下。
屏幕暗了下去,他煩躁地將手機塞進衣兜裡,心口像是破了個洞,有些空,有些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