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剛站在門口明明有很多話想和她說的,想跟她好好談,甚至回顧過去這段日子,他還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生出幾分內疚,但現在,三兩句話他就被激怒了。
他冷聲道:“行,既然你說你沒和我結婚的意思,那就拿出誠意來,去和你爸說,和我爸媽說,還有爺爺,讓他們彆再逼我。”
許梔冷笑,“你以為我和你一樣,有那麼重的話語權?我爸根本沒有問過我的想法,就和你爸媽說我樂意,你爸媽也沒單獨問我的意思。”
梁牧之默了。
也沒人問過他......
這門荒唐的親事,居然沒有一個當事人願意。
許梔說:“你和我談不如和我爸談,隻要他不搞事,婚約就能取消。”
梁牧之麵色沉沉,心情複雜,他發覺自己的雙標——他確實不想娶她,但她明確表示不想嫁他,他就不爽。
隻能他嫌棄彆人,哪有彆人嫌棄他的道理?
許梔下了逐客令:“我爸就在樓下,你去談吧。”
梁牧之喜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住。
以前的許梔從來不會趕他走。
他其實無處可去,在醫院他抬不起頭麵對爺爺,在家被付婉雯教訓,而樓下沙發上坐著的黑衣男人是保鏢,梁正國專門雇人看著他,防止他去見陳婧。
以前他覺得煩的時候,許梔這裡是他最後的喘息空間。
可現在一切都變了,她似乎恨不得趕他走。
許梔不知他所想,見他不動,起身走過來,直接打開門,手去拽他衣袖,用極大力氣。
梁牧之眉心跳了跳,反手一把攥住她手腕,一轉身,將她直接抵在牆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