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可能是試探,或者敲打。
他道:“有一個,正在追。”
梁正國:“誰?我見過嗎?”
這種很家常的父子對話實在不適合他們兩個人,梁錦墨心底嘲諷,說:“該見麵的時候會見到的。”
這就是不肯說了。
梁正國麵色一僵,隨即不大自然地笑了笑,就這關係,他也不好繼續追問,隻能說:“有目標就好,那你去忙吧。”
梁錦墨走出會議室,心裡下定論:梁正國可能知道了什麼。
下班後,他沒離開,在辦公室就拿出手機打給許梔。
聽聲音,她好像哭過,他心口發沉。
和他對這世界的冷漠不同,許梔在他眼裡,一直是一個活得小心翼翼的人,她好像龜縮在一個安全範圍裡,生怕惹到彆人。
他知道,對於她來說,僅僅是拒絕幾位長輩都首肯的訂婚這件事,就需要很大勇氣。
許梔在電話那端“嗯”了一聲,說:“我覺得好累,我和他們根本無法溝通,我爸想借梁家的勢,梁叔叔和梁阿姨是為了讓陳婧知難而退,還有......”
她沉默片刻,才道:“昨晚你送我回來,梁牧之看到,回家和叔叔阿姨說了,現在我爸和他們達成共識,都覺得我以前和梁牧之總在一起,現在和你有接觸,會落人口舌。”
“他們生怕我和你真有點什麼,就覺得,我和梁牧之訂婚,可以杜絕一些不必要的傳言。”
梁錦墨終於明白,梁正國為什麼要說那些話。
這訂婚的目的,那頭勸退陳婧,這頭還要勸退他,且能幫扶許家的公司,這麼一看,倒還真是個互利共贏的局麵。
他問她:“你也怕落人口舌,是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