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梔有些迷亂,手指無意識地和他緊扣在一起。
周圍的空氣好像也燥熱起來,心跳聲劇烈。
她一陣陣戰栗,模糊地想,原來他說的忍不住,是指這個......
時間感很模糊,不知道過去多久,長吻逐漸變得溫柔。
許梔腦子終於能勉強轉動起來,也不知道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......
可能是因為表明了心跡,又在床上這麼曖昧的地方,兩個人都有些失控。
好一陣,長吻才結束,梁錦墨平複呼吸,將手抽出來之前,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衣服剛整好,許梔趕緊湊空翻了個身,臉也埋到了被褥裡。
梁錦墨:“......”
她身體都蜷縮起來了,也不說話。
“你想悶死?”他實在忍不住,去撥她肩頭,語帶笑意。
“哎,你彆......”許梔聲音還沒有退去情潮帶來的嬌軟,“我、我得冷靜一下......”
他沒有勉強她,側躺在她身後,抱住她,“都說了我忍不住......”
“你還要問。”
他又從後親了親她的脖頸,眼眸微垂,“是不是故意招我?”
許梔快縮成一團,“我哪知道你會......”
梁錦墨沒接話,他想她是不會明白的。
去美國念書時,最初他很不習慣,時差,水土不服生病,飲食習慣,文化差異......
如果他是被家人風風光光高高興興送出國深造的天之驕子,或許還能心態平和地適應這一切,但,他是被付婉雯從梁家排擠出去的。
彆的國內留學生打電話回家,和父母訴苦,但他不會,他甚至沒有一個打電話的對象。
這樣也挺好,他的時間全都被用在學習上。
他知道如果學無所成,回北城還是被人碾在腳下,這世界將沒有他的容身之所。
反正哪裡都沒有家,他逼著自己適應,可偶爾,還是會想起國內的人。
許梔頻繁出現在夢境裡,也不能算是意外,畢竟他的人生蒼白,沒什麼朋友,唯一感受到過的微小善意,也是來自於她。
那些夢境內容其實都很平淡,隻是夢裡她不會因為接梁牧之的電話就趕他走,他們能像朋友一樣相處,非常自然。
睜眼回到現實,原來他還是一個人,沒有家人,也沒有朋友。
室友是開放的美國人,帶女友回來,不避諱他。
她平日裡遠遠看著像個溫順的小兔子,估計在這種時刻也會隱忍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她,但因為想到她,居然沒法再平靜下去。
那好像是這場旖夢的開端,早晨起來之後他抽了支煙,然後做了個決定。
他要回國,去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