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遲疑了。
她想起了趙念巧身上的傷,她不知道趙念巧回去之後會不會再挨打......
該怎麼辦,她不知道了,本來已經決定好了不會回頭的,但是趙念巧受傷,她真的做不到坐視不理。
梁牧之窺著她臉色,“咱們心平氣和談談這樁婚事吧,現在咱倆都是被迫,你跑了,阿姨受罪,你家公司要完蛋,我這邊,爺爺都還沒出院,我就連和他們吵架都怕再給他氣出個好歹,而且......”
他視線往後麵不遠處一個黑衣人指了指,“我爸要保鏢24小時盯著我,我想跑都沒門路。”
許梔看了一眼那保鏢,她有些無語,但也不算意外。
梁牧之這人,瘋起來什麼都乾,她都能跑,他被逼急了隻會跑得更快更遠。
她問他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梁牧之沉默幾秒,深吸口氣,“不然......先把訂婚這事兒給他們敷衍過去,再做打算?”
許梔不可置信地睜大眼。
“你彆急,”他道:“聽我說,這隻是訂婚,不是結婚對吧,然後你爸的目的達到了,不會為難你媽,我爸媽這邊,至少也能撤了對我的監視,爺爺也能安心好身體,你看,這是互利共贏。”
許梔很震驚:“那陳婧呢?她樂意?”
“她怎麼可能樂意......”梁牧之提起陳婧,就有點煩,“她說要分手,不過我可以和她解釋,這算是假訂婚。”
許梔腦子轉了好一陣,這操作她不可謂不熟,和他上學的時候去網吧玩遊戲帶著她,說跟她去圖書館來糊弄他爸媽,何其相似。
但這是訂婚,依梁父梁母的意思,要大辦,她會被徹底打上梁牧之未婚妻的標簽,那就算以後退婚了,她想要和梁錦墨在一起就更難了。
很快她又想起陳婧那瘋子在滑雪場所做的一切,本能地覺得這計劃對她來說風險太大,立刻搖頭,“不行,陳婧不會放過我。”
梁牧之一愣,“你想多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