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錦墨這時出聲:“梁正國不是不想讓他進公司,是叫不過來。”
梁正國最想栽培的自然是梁牧之,但梁牧之是真的被慣壞了,根本不聽父母的話,到了這個年紀,想要扭轉過來也很困難。
周赫說:“那要這麼著,你乾活多,到時候老東西死了,梁氏也應該是你的,梁牧之靠邊站,這才對。”
梁錦墨:“你以為付婉雯死了嗎?”
周赫鬱悶:“那老巫婆又不在公司裡乾活......要我說,不然老大你也試試和梁正國打打感情牌,你能力強,現在他也算器重你,你手裡拿了幾個重要渠道呢,加上你們畢竟是親父子,你看能不能讓他給遺囑改改,最少梁氏大頭也得留給你,或者早點扶你做執行總監。”
梁錦墨沉默幾秒,才道:“不可能,他們認定的繼承人是梁牧之,再說......我不可能和他打感情牌。”
“你以為我在梁家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?”梁錦墨黑沉的眼眸微眯,似乎在回想,“不是有血緣關係就算是父親,梁正國對我來說,和付婉雯那些人,沒有差彆。”
周赫有些頹了,“我就是不想咱們給梁牧之那敗家廢物做嫁衣,咱們都帶團隊來梁氏這麼久了,梁正國那老賊給你升職還摳摳搜搜,明顯對你還有防備,要不是內部競聘你表現出色,到現在也未必能升上去,他們是既想你乾活,又不給你好處,憑什麼?欺負人也要有個頭,再這樣下去,你乾不乾不說,我都不想乾了。”
“梁氏這樣的大平台,不是小作坊,正常情況下晉升都是三年起步,你不能太著急,”梁錦墨彈了彈煙灰,“日子還長,賬是要慢慢算的。”
周赫來了點精神,“你不是在畫餅吧,到時候能把付婉雯那老巫婆和梁牧之一起算了嗎?”
梁錦墨斜他一眼,“你怎麼比我還急?”
周赫說:“我想看我兄弟的爽文啊。”
梁錦墨唇角淺淺勾了下,“放心,一個都不會漏掉,他們每個人,我都記得很清楚。”
許梔躺在次臥的床上,已經感覺不到悶了。
她心臟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,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,四肢都是僵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