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為他做過很多事,現在自己家的爛攤子,要掏空他的積蓄,還要透支他的未來,這怎麼都不合理,他為什麼會對她這樣?
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,好像為她付出什麼都可以。
“彆咬了......”梁錦墨手抬起,手指碰到她嘴唇,輕輕揉按。
“現在你的事,也是我的事,出錢就能解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。”他唇又動了動,有些話,卻沒有出口。
許梔總會選擇彆人。
她會偷偷拿給他手電筒,但再次見麵,她跟在梁牧之身邊,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她給了發燒的他藥和水,但梁牧之一通電話過來,她就要趕他走。
時至今日,他已經想不起那一天,自己是如何走出彆墅區的,隻記得盤踞在腦海裡的念頭——既然要趕他走,又為什麼要給他藥?
她總是這樣,或許心底對他有歉疚,可永遠更在意旁人眼光。
長久以來,他經曆得太多了,高瑩也是這樣。
他從來沒有被人堅定地選擇過。
現在趙念巧有難,他知道她又動搖了。
如果錢可以解決所有問題,那他隻需要解決錢的問題,有錢就能留下她。
有錢,就能讓她不這麼心煩意亂。
他傾身靠近,低頭,輕輕一個吻落在她光潔的前額。
許梔思緒繁雜,一時沒反應,被親到才猝然抬眼,撞進男人深黑瞳仁裡。
她的心七上八下,眼神也閃爍。
“你聽到了,對不對。”他說。
許梔怔然,“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