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錦墨從旁邊桌上紙巾盒裡抽紙,這才開口:“以後別塗那麼多口紅。”
許梔一愣。
他看了她一眼,“不好下嘴。”
許梔整個人都要炸了,她慌慌張張拎著裙擺,“我......我得先去化妝室了......”
梁錦墨將紙巾揉成了一團,沒來得及再說話,許梔已經跑了。
剛剛要強吻他的時候,明明氣勢還挺足的,他望著她彙入人群裡的背影,過了幾秒,唇角不易察覺地彎了下。
隨著宴席開始,閒言碎語也茁壯起來,不少人竊竊私語,說梁牧之哪裡去了,請柬上不是梁牧之的名字麼?這是兩兄弟搶一個女人,梁牧之這個正統繼承人輸了嗎?
楊雪本就自來熟,很快就像個移動大喇叭,開始宣傳許梔和梁錦墨才是一對,之前都是大家誤會。
有了楊雪摻和,到宴席結束,關於這段三角戀,有了撲朔迷離的好幾個版本。
許梔回到化妝室,許何平巴掌已經揚起來,又被趙念巧生生攔住了。
許何平指著許梔鼻尖,“你知不知道,老爺子被你氣得犯病,剛剛喝過藥,這會兒又送醫院了!”
許梔自然不知道。
梁老爺子本來是被付婉雯安排的人帶到樓上的,但這舉動就很詭異,老爺子心有所感,堅持要下樓,然後就看到梁錦墨和許梔在台上交換戒指。
老爺子當時就不好了,吞了助理遞過來的藥片,被付婉雯攙扶著去休息室,又問梁正國這是怎麼回事。
聽到梁牧之在儀式開始之前跑了,老爺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話沒說幾句,頭暈得厲害。
梁正國不敢聲張,安排助理從酒店側門將人立刻送去醫院。
許梔聽完,麵色晦暗地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對老爺子,她確實有幾分內疚,但仔細想想,這也不能怪她,是梁牧之先跑了的。
她已經打定主意,她寧可做眾人眼中遊走在兄弟兩人之間的渣女,也不願意做棄婦。
哪怕做醜聞的主角,她也不要做那個柔弱可欺的。
接下來,無論許何平用多難聽的話罵她,她始終無動於衷。
這個鬨劇一樣的訂婚典禮,到午後終於徹底落下帷幕。
等送走了賓客,梁正國將梁錦墨叫到了一間休息室裡。
關上門,梁正國沒顧忌旁邊還有自己的秘書,揚起手就給了梁錦墨一個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