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婉雯心軟得厲害,“你這樣下去,身體真的會垮掉,你至少得正常吃飯睡覺吧?媽給你煲湯好不好?”
梁牧之又躺回床上去了,“媽,你彆管我了,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。”
付婉雯坐在沙發上,憂心忡忡,想起梁牧之回來的時候為了找許梔,半夜敲房門問梁正國梁錦墨住哪裡,她試探著問他:“你有沒有和許梔打個電話聊聊?”
梁牧之沒動,語氣充滿絕望:“她不想和我說話。”
許梔掛斷電話的時候,他有一種墜落深淵的不適感,他沒有再打,那種感覺讓他有些恐懼。
他慢慢地說:“如果能見麵說就好了,我應該當麵和她道歉的。”
電話或者信息,都不夠誠懇,他真的很想去和她好好談談,可現在出都出不去。
付婉雯沉默了好一陣,最後離開房間帶上門。
她考慮過很久,直到今天大半天過去,梁牧之還是滴水未進,她才拿著手機,硬著頭皮撥通許梔的號碼。
之前在咖啡廳,她已經撕破臉皮罵過許梔,按理說不該再主動聯係許梔的,可......
為了兒子,她也算是豁出這張老臉了,言辭懇切地請求許梔來見見梁牧之。
“哪怕隻是勸勸他也行......現在或許你說話他還能聽進去一點,再這樣下去,我真怕他出什麼問題......”
她沒有這麼低聲下氣和人說過話,而且還是她罵過的人,她說話的時候,隱隱覺得臉都有些燒,早知道那天就不罵那麼難聽了,現在要人幫忙也能底氣足一點。
她覺得許梔無論如何都不該再拒絕,然而,許梔態度依然冰冷:“阿姨,我幫不了你,當初你不讓錦墨哥哥上桌,不但讓他挨餓,還讓用人長期給他冷掉的飯菜,你也沒擔心過他出問題不是嗎?梁牧之現在好飯好菜上桌,他自己甩臉不吃,怎麼就能出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