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他這個位置,就梁錦墨和許梔在訂婚典禮上搞出的這事兒,他沒有強硬地棒打鴛鴦已經是手下留情了。
他也有自己的考量,梁錦墨連同手下的團隊在國內炙手可熱,有些競品公司早就試圖挖人,他不能讓梁錦墨走,但同時也要讓他服從管理。
之前訂婚儀式上梁錦墨擅自做主,罰是肯定要罰的,這個智能家居展會比賽就是最佳機會,到時候梁錦墨大概率什麼獎項也拿不到,等空手而歸的時候,就知道人外有人,多少能收斂一下鋒芒。
梁正國忙一天回家,再看到自己同樣在受罰的小兒子,更心累。
今天梁牧之在自己房間暈倒了,理由也顯而易見,已經幾天沒吃飯了。
水都沒喝幾口。
家庭醫生過來看了看,說再這樣下去,人會脫水的。
付婉雯紅著眼來臥室,到梁正國跟前求情,“正國,他是你兒子啊,他這幾天瘦了那麼多......你看不到嗎?”
梁正國沉著臉,“瘦了是瘦了,但認錯了嗎?”
付婉雯都快哭了,“你讓他認什麼錯?都是那個陳婧害的,陳婧說要自殺,才把他從訂婚典禮上騙走的,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後悔,他還想和梔子當麵道歉呢。”
梁正國說:“打住,現在他們是叔嫂,絕不能單獨見麵。”
付婉雯眼淚滑落麵頰,“我看他心裡還有梔子,也是真的後悔了......我知道他們肯定再也沒辦法在一起了,但死心也要死個明白吧,見個麵把話說清楚,讓梔子再勸勸他行嗎?生活還是要繼續的,我們做爸媽的總不能真的看著他把自己折磨死吧?”
梁正國不語。
付婉雯擦了擦眼角的淚,“你要是不幫忙,我隻能去找那個陳婧,看看她能不能說服牧之......”
梁正國擰眉,一記眼刀過來,“你是不是瘋了?我們梁家人絕對不能和貪官的女兒扯上任何關係。”
付婉雯望著他,“那你讓我怎麼辦?牧之絕食,我這個當媽的也不想活了......”
付婉雯對梁牧之一直如此,梁正國也指望不上她教育梁牧之了,想了想,他說:“要是牧之肯好好認錯和反省,我也不是不能安排他和許梔見麵,不過得是在我陪同下,單獨見麵絕不可能。”
臥室半掩著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從外麵推開了。
梁正國和付婉雯都望過去,梁牧之站在門口。
幾天而已,他那張臉形銷骨立,確實瘦了不少,眼窩也下陷,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落拓。
他開口,嗓音乾啞:“爸,我錯了。”
他看著梁正國的眼神,有些哀求,“讓我和梔子見個麵吧,拜托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