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是未婚夫妻,梁錦墨有權力擁抱親吻她。
他想起了那個小盒子,還有她脖子上的那枚吻痕。
原來喜歡的那個人和彆的人親密,是這麼殘忍的一件事,他不想去想,卻又不受控地會想到,原來他的小梔子,早就不是他的小梔子了。
她從心到身,完完整整地屬於另一個男人,那個他最厭惡的男人。
但本來他是有機會的,明明他占據所有先機,他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,他認識她更早,和她的接觸更多,他和她還有娃娃親,她先喜歡的也是他,為什麼一手好牌能被他打成這樣?
為什麼到失去了,他才醒悟,她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。
他不想放手,可是他還能做什麼?
連日來在憤怒,難過,迷茫中掙紮,他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自我厭惡感,提不起心勁做任何事,不想見任何人,也不想說話,有時候躺在床上他會想,不如像她說的那樣去死算了。
但他又不甘心,他真的有那麼差勁嗎?怎麼會比不上梁錦墨呢,那男人一定是處心積慮接近她,他不相信那男人會真的對她好。
這個晚上,他發覺自己的狀況變得更糟糕了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沒有好好進食,胃痛加劇了,還有點兒泛酸惡心,起床的時候,手在無意識地發抖。
他挪開了擋門的櫃子,費了很大力氣,他現在有些虛,一動就喘氣,好半天緩過來,才打開門往外走。
付婉雯好像是在他門口安了監控似的,立刻就推門也從臥室裡出來了,趕緊走過來問:“牧之?你出來了,怎麼了,你是不是餓啊?保姆給你溫著飯呢......”
梁牧之還是不想說話,他打算去找醫藥箱拿胃藥,徑直往二樓的客廳走。
付婉雯就一路小心地跟著,不斷勸:“你多少吃點兒東西吧,今天一天你就沒吃過......”
話沒說完,她話頭頓住。
原因是,梁正國正在二樓的客廳沙發上坐著。
梁正國拿著平板電腦看工作上的內容,剛剛付婉雯的話他全都聽到了,他瞥了梁牧之一眼,對付婉雯說:“他不吃就算了,也彆折騰保姆了,把飯倒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