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牧之望著她,眼底通紅一片,聲音很低:“我沒有裝可憐......我真的受傷了。”
許梔抿唇,幾秒後再度開口:“你受傷和我們沒關係吧?沒理由你受傷打人我們就要受著吧?”
周圍有護士和看熱鬨的病人,這場麵實在難看,她轉身去拉梁錦墨的手,“我們走吧,彆管他了。”
梁牧之靠著牆壁,他有些腿軟,眼底猩紅一片,望著那兩個人手牽手離開的背影,心底仿佛有什麼轟然坍塌。
從頭到尾,她都沒有問過一句他傷得重不重,是怎麼受傷的。
她對他一點也不關心,卻那麼緊張毫發無傷的梁錦墨。
她的態度真是沒有一點含糊,這樣的對比太過慘烈,他發現......
他好像堅持不下去了,無法再欺騙自己。
她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了。
許梔拉著梁錦墨往病房方向去,打架的一方已經離開,圍觀幾人也陸續走了。
有護士過來問梁牧之要不要緊,他咬著牙,靠著牆壁,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,昏昏沉沉地想要站直身,才堪堪離開牆壁,眼前就一黑。
他聽見了護士驚慌失措的叫聲,緊跟著,完全失去了意識。
許梔和梁錦墨在樓道裡,也聽見了電梯裡的動靜,不過都沒回頭。
兩個人雙手緊握著,梁錦墨看她一眼,“梁牧之受傷了,根本沒有打到我。”
許梔明顯還是有些氣呼呼的,“他真討厭,沒事找事。”
她在生氣,他的心情卻很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