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牧之心裡卻很清楚,梁錦墨根本沒動手,是許梔推他,他才會被撞到傷口。
但如果他說實話,付婉雯一定又會去騷擾許梔。
他說:“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。”
付婉雯睜大眼,“護士站都說,你是和梁錦墨起了衝突......你和你爸爸說呀,乾嘛這樣?”
梁牧之閉上了眼,“真的是我自己撞的。”
梁正國這時候忽然開口:“是你去挑釁錦墨的吧。”
梁牧之沒睜眼。
梁正國很了解,梁錦墨的性子絕對不會招惹梁牧之。
梁正國道:“等過完年,你要麼來公司上班,要麼出國深造,你想清楚了,如果來公司,錦墨會是你的上級,你總和他對著乾,不會有好結果。”
付婉雯震驚道:“正國,你這是在怪牧之嗎?他才是受傷的那個!”
梁牧之依然沒睜眼,他太累了。
他折騰不動了,他甚至沒有力氣去反駁梁正國的話。
他現在就連憤怒都感覺不到了,原來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,一切好像都不再重要了。
他所熟知的一切都正在遠去,他的世界在發生劇烈的變化,而他停留在原地,茫然無措,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。
或許真的是時候放棄了。
他對梁正國說:“出國的事,你讓我考慮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