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之前,心底真的有些激動,想過見到許梔,要說些什麼,做些什麼,或者什麼都不說,什麼都不做,隻是看看她也好。
可是他看到她和梁牧之在一起,他們那麼親昵。
他一個人回美國,在飛機上,拚命地幻想飛機失事,血肉橫飛的場麵。
不過這些事當然沒有發生,他回到美國,看起來和以往一樣,每天上課,去導師公司工作......他很麻木地持續著那樣的生活。
隻是偶爾,很偶爾地,他會看錢包裡被他洗出來的那張照片,會想多年前那個生日,許梔送給他的那一盒巧克力。
他有時會想,他要是貓就好了,貓應該不會回味那年那月有人投喂給它的貓糧,但他會回味那盒巧克力。
哪怕甜中帶著苦,那也是他那段晦暗的日子裡唯一一點甜。
醫生說:“我其實是建議家裡人多和高女士接觸一下的,必要的外界刺激很重要,能讓她產生一些情緒變化,哪怕是發泄,比如傾訴啊,流淚啊......這種的,在她拒絕溝通的這個時候能讓她釋放一些壓力,當然,也要講究方法。”
梁錦墨實在沒心思和高瑩多接觸,畢竟他想和她多接觸的時候已經過去了。
他問醫生:“還有彆的辦法嗎?”
“也沒什麼好辦法......隻能按照之前的治療方案。”醫生說。
他和醫生又聊一陣,醫生忽然接到電話。
護工在那頭,說高瑩哭了。
醫生麵色微變,掛斷電話就起身,“你母親哭了,我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