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......”
梁牧之看著她,淚水在他臉上,留下明晰的兩道水痕。
他往前一步,抬起手想要抱她,他隻是需要一點點安慰,一點點就好。
爺爺這次挺不過去了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他覺得自己處在崩潰的邊緣,他前所未有的脆弱。
過去那麼多年,他心情不好的時候,她都會陪在他身邊的,更彆說是這樣的大事。
然而,他沒能如願抱住她。
許梔擋住了他的手。
兩人其實是個很怪異的姿勢,她不願再傷到他,隻能用手抵著他的手臂。
僵持幾秒,許梔咬咬牙,用了點力,將他左手推開,但當著他右手手臂的那隻手,卻沒有用力。
“你彆再鬨了行嗎?”她皺著眉頭看他,“我不知道你想怎麼樣......上次也是這樣,你自己身上有傷,為什麼自己不注意?”
她說完,又覺得很煩。
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。
梁牧之注視著她的眸底卻亮起一絲微光,“梔子,你......還是關心我的,對嗎?”
為了他的身體,她這樣訓斥他,他巴不得她多說幾句才好。
“不是,”許梔垂下眼,隔了幾秒,歎氣,“上次弄傷你的手,這件事我很抱歉......”
在病房那時,梁錦墨就在她身邊,他本來就缺乏安全感,當時她就想,在他麵前,她的態度絕對不能有一分動搖,立場必須堅定,一定不可以示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