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,“那......我們要走嗎?”
他收回目光,然後說:“我以為你會想要留在這裡,一直送爺爺最後一程。”
許梔心慌,抿唇幾秒,說:“可是,梁家人都在......我怕你和他們待在一起會不自在。”
梁錦墨又看了一眼安全出口的門,視線收回時,落在許梔肩頭,她的棉衣外套肩頭有一點水痕,他往下打量,看到她手腕紅了一片。
許梔本就心虛,循著他目光看到自己的手腕,慌裡慌張地就將衣袖往下拽,試圖遮擋。
她腦子是空的,根本想不起,現在遮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,他都看到了。
梁錦墨的臉瞬間就冷了,他一言不發,直接繞過她,要往安全出口走。
許梔六神無主,一把攔住他,“錦墨哥哥!”
梁錦墨還在往前走,她壓低聲:“求你了......別過去。”
至少現在不行,老爺子處在彌留之際,這個時候梁錦墨和梁牧之鬨起來算怎麼回事?
病房裡是人命關天的大事,那也是看著她長大的老人,她實在不願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。
梁錦墨推開了她的手,她又追過來,一把抱住他,“真的不行,不能在這個時候鬨......你們都把爺爺忘了嗎?”
梁錦墨渾身迸發出冷冽的氣場,垂眼睨她,眼神森冷,“他疼了梁牧之多少年,梁牧之不管不顧,你要我顧忌他?”
許梔情急之下道:“他不懂事,你不能也這樣啊,你最明白事理......”
她話沒說完,就被他一把推開。
這一次他用了力,她腳下踉蹌了下,才站穩,就看到梁錦墨已經大步過去,推開了安全出口的門。
她的手立刻攥起,沒有勇氣跟過去。
梁錦墨站在門口,樓梯間空蕩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