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是律師親在宣讀遺囑之後拿給她的。
那是一對戒指。
律師說:“這是老爺子最後那段日子托人定製的,還花了大價錢要對方趕工,或許那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,但......他沒來得及親自拿給你們,戒指是昨天才送到北城,老爺子說戒指這東西,不能用彆人的,送給你們這個,希望你們結婚時能用得到。”
許梔立刻就想起,在訂婚儀式上,她和梁錦墨交換的戒指,也是梁爺爺定製,但那是為她和梁牧之做的。
那戒指,自從訂婚典禮之後,她也沒有再戴,梁錦墨就更不可能戴原本為梁牧之做的戒指了。
沒想到梁爺爺這麼細心,想到了這點。
想起梁爺爺,她心底有些難受,接過了裝著戒指的盒子,和律師道謝。
這會算是開完,付婉雯不依不饒地跟著律師問東問西,總覺得遺囑有問題。
而許梔和梁錦墨沒有停留,直接離開了梁家。
出了主屋碰到梁正國,梁正國也隻冷冷看了他們一眼。
等上了車,許梔和梁錦墨說:“梁叔叔看著好凶,我覺得他現在對我們意見很大。”
梁錦墨傾身為她係安全帶,一邊說:“在醫院那天,我直接走了,他大概覺得是駁了他的麵子,有情緒也正常。”
許梔扯扯安全帶,“可你回來了,也送了爺爺啊。”
梁錦墨說:“無所謂,他不重要。”
許梔心裡還是不太舒服,不過她想起什麼,從包裡拿出裝著戒指的盒子,又笑了,“還是爺爺好,你看這個......”
“這是爺爺對我們的祝福呢。”
她打開盒子,將戒指拿給他看。
女戒鑲了粉鑽,男戒是素圈,鉑金材質,折射出的微光映在他眼中。
他看到許梔笑得眉眼彎彎,她看起來很開心。
忽然之間,他想起了梁老爺子,那個甚至連話都很少對他說的老人,曾經他非常在意這種漠視,可此刻,這對戒指讓許梔很高興,也確確實實讓他感到了一絲暖意。
和她在一起,能被認可,被接受,被祝福,原來是這種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