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聊了幾句,許梔感覺今天工作的疲憊都消除大半,她在寫字樓下吃過飯後,乘地鐵回了酒店。
她不知道的是,從她走出地鐵出口,就有人在身後跟著她。
梁牧之這幾天已經總結出規律來,包括許梔會在什麼時候上班,從酒店出來走到地鐵口,又大概在什麼時候下班,從這個地鐵口回到酒店。
但今天,她回來得明顯遲了些。
天色已經暗下來了,街燈下,城市卻還是忙碌的,天氣開始轉暖,到這個時候路上行人還很多。
隔著一段距離,他跟著她走,和前幾天一樣,他沒有去和她打招呼。
他隻是看著人群之中,她的背影。
有時候他會想要和她說說話,比如告訴她,他最近在看國外的學校了,隻是他的手現在明顯不能承受高強度的計算機工作,得選彆的專業......他在考慮學工商管理或者投資方麵的......
這都是些很瑣碎的事,以前他都會和她聊。
不過現在她應該不會有興趣。
對他來說,這是二十年培養出的習慣,而現在就像是在經受一種戒斷反應,他會不停地在腦中回想曾經他們在一起的畫麵,然後回到現實,看著自己和她之間的這段距離。
不能算很遠,但卻無法跨越。
他快要走了,他想在最後這段日子裡再多看看她,看夠了就忘了吧,他這樣告訴自己,等他重新回到北城,他一定不會再做一個卑劣的跟蹤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