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梔愣住了。
“這個爸爸,是我沒當好......”許何平垂下眼,“這些天我想了很多,我最大的執念就是生兒子,如果不是我那麼固執,這個家不會變成這樣,你說的......也有道理,是啊,女人不比男人差,你媽媽很優秀,你也一直很努力,是個很乖的孩子......是我,沒好好珍惜。”
說完這番話,許何平就轉身走了。
似乎並沒有期待她能給出什麼回應。
許梔站在原地,視線裡的身影逐漸遠去,她鼻尖有些發澀。
過分的偏執確實會毀掉一些東西,許何平現在懂了,可是懂得太遲了。
陳凜送許梔回去時,明顯覺察到她有些心不在焉。
不過他也沒問,到了酒店門口,和她告彆。
許梔和他說再見之後下車,仍處於有些恍然的狀態中,許何平對她道歉了。
這讓她想起過去很多年裡,許何平對她的漠視和冷淡,尤其在她很小的時候,來自於父親的疏離淡漠曾經令她非常難過,那時她還是個小哭包,會一個人在被窩裡偷偷哭泣,又困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,難道女孩子出生就是錯嗎......
她神思渙散,腳步很慢,朝著酒店大門走,沒有注意到,一個身著黑衣,戴著帽子的高大男人,正朝著她快步逼近。
恍惚間就聽見有行人驚叫:“小心!那個人有刀!”
許梔反應略慢,聞聲扭頭望過去,男人已經迫近她眼前。
寒光一閃,男人手中的短刀舉起,就朝著她迅速刺下來。
她驚愕地睜大雙眼,腦中空白,閃躲已經來不及了,她本能地抬起手去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