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慌得厲害,卻努力鎮定,“你是不是也被她忽悠了......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得罪了什麼人呢......真是,什麼都往我身上算。”
梁牧之心口發涼。
二十多年的母子關係,他沒見過付婉雯像這樣心虛的樣子。
“媽,我知道你是為了我,但是沒必要......”梁牧之語氣軟了點,“我的右手也不是全廢了,還有很多其他工作可以做,你這樣做,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?我都能想到的事,你覺得梔子會想不到?”
付婉雯依然嘴硬,“我......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。”
梁牧之隻覺得失望,但很諷刺的是,他也非常清楚,付婉雯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。
“梔子昨天就已經報警了,我猜這幾天她都會配合警方調查,”他疲憊地道:“以前你和我爸就連我跟一個貪官的女兒交往,都怕壞了梁家名聲,你覺得,我爸會願意家族裡出一個雇凶傷人的罪犯嗎?”
付婉雯麵色慘白,還是說:“我說了,這件事和我沒關係。”
梁牧之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,他現在非常後悔。
他做錯過很多選擇,但是以前他一直覺得,這些他都能自己承擔,然而從許梔在訂婚宴上臨時換人,到爺爺過世,再到昨天許梔遇襲,一切都徹底脫離了他的掌控,他終於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,對自己身邊這些人的影響有多大。
付婉雯也是其中之一,她做出這樣的荒唐事,說到底還是為了他。
梁正國昨晚了解過情況之後回去了,今早處理過一些工作後,又趕在中午之前來到病房看梁牧之。
梁牧之抓住這個機會,讓付婉雯回家休息。
梁正國也發話要她回去。
付婉雯熬了一夜,形容憔悴,倒也聽勸,回了家。
梁正國關上病房門,梁牧之已經開口:“爸,這次的事,可能和我媽有關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