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牧之低著頭,考慮幾秒,心一橫,“我讓她和你們道歉。”
許梔說:“她不會道歉的......”
“我會有辦法,”他語氣篤定,“如果她道歉,我們再給基金會捐六千萬,你們覺得能接受嗎?”
許梔有些恍惚,來之前,她沒有意識到這裡是談判桌。
梁牧之眼神堅定,語氣沉穩,他在維護他的家族名譽,在保護他母親,為此來和他們交涉。
不得不說,這樣的梁牧之其實很陌生。
她沉默片刻,和梁錦墨交換過眼神,對梁牧之點了點頭,“可以,如果你們能做到,我會和警方那邊說,不再追責。”
梁牧之沉了口氣,說:“謝謝。”
接下來,他還需要去和梁正國交涉,要梁正國出這六千萬,還需要勸說付婉雯,要她來道歉。
他忽然意識到,這還是他頭一回做這種事,周旋在幾方之間,尋找解決問題的途徑。
許梔說:“不用謝我們,你才是這件事裡最大的受害者,我們之所以這樣做,也不過是想要為以後的生活求個安穩罷了。”
梁牧之垂著眼,看自己兩隻笨拙的手,他做錯了很多事,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,現在他和許梔的想法是一樣的。
一切都該結束了。
先離開的是梁錦墨和許梔。
梁牧之站在包廂門口,看到走廊裡的兩個背影漸漸遠去。
許梔在和梁錦墨說話,無意識地挽住了梁錦墨的手臂,任誰看,都是很親密的一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