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來就不舒服,他這個時候還來給她施壓,真是資本家,腦子裡全都是利益,她腦海裡已經蹦出臟話來,隔了幾秒,才道:“我不會耽誤工作的。”
說完,她將門給關上了。
按理說對領導不該這樣,但她實在不想應付他了。
真是討厭,她上樓躺在床上,閉上眼,眼底有些濕潤,想當年在一起的時候,她感冒過一次,夜裡發燒,陳凜就一直在旁邊伺候著。
她難受的時候一睜眼,就能看到他。
整整一夜,他根本沒睡,總會在她睜開眼第一時間湊過來,問她哪裡難受,要不要喝水......
作為一個小白臉,陳凜確實敬業,那時候她恍惚中產生一種被深愛著的錯覺,因為他關切的眼神那麼真切。
生病的人會變得脆弱,她那幾天格外黏他,像他身上的人形掛件,就連他為她做飯的時候,她都要忍不住去抱著他。
陳凜那時候對她也很有耐心,好像都不會覺得煩。
他為她做她喜歡的冬瓜排骨湯,端到她麵前,看著她吃。
因為母親過世很早,父親一直忙於工作,所以這樣的體驗對她來說其實很珍貴,隻可惜,全都是拿錢買來的。
這些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......
現在,沒有人會這樣守著她,她也很難找到這樣的人,她就連時間也所剩無幾,尋找一段新的感情對她來說很奢侈。
她在床上翻了個身,忍不住擦了擦眼角,覺得陳凜更討厭了,要不是他非要送她回來,她也不會想起這些。
美好的回憶對她而言也很殘忍,因為回不去了。
這裡的房間是聯排,陳凜站在門口的青石路上,盯著冰冷的門板,眸色沉沉。
他今天管的閒事兒已經夠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