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一震,她拿起一看。
陳凜發來微信:律師說現有證據雖然可以起訴徐薇,但判得不會太重,網絡犯罪立法這方麵目前沒有重刑,而且受害人沒有受到太嚴重的精神損傷,大概主要還是經濟賠償。
阮舒怡將信息反複看了兩遍,覺得這也在意料之中。
這次網暴對她而言,造成更多的是經濟損失,這些應該是可以索賠的,但還有個問題就是,她和徐薇這種情況,還怎麼做一個公司的同事。
手機那頭的陳凜好像會隔空讀心似的,又發來一條:星輝肯定不會留徐薇,這點你放心。
阮舒怡盯著信息,眼神逐漸柔軟。
好奇怪,一開始明明對他充滿懷疑,可現在,他說這話,她就信。
她心底那道防禦的牆,仿佛在無聲無息中,被他一點一點擊潰。
她手指在屏幕上點,給他回信息。
阮舒怡:嗯,我知道了,我現在最主要是希望這次的事不要影響到我這個號以後的運營,我本來指望新的那條視頻數據做起來,能讓我以後的推流好一點兒的,現在弄成這樣,你覺得我的視頻放出來以後,還能推起來嗎?
陳凜:難說,畢竟斷流了,另外網暴的人帶起了節奏,可能還會有普通人質疑你抗癌博主的真實性,但這些可以回頭再想辦法。
阮舒怡覺得他這樣說話,真的好像一個領導。
真是假正經,這是在微信上,又沒有其他人圍觀,他還這樣一板一眼的。
她又想起了今天那兩個吻,心底癢癢的,問他:那陳董,這次我是受害者,號是你收走的,視頻是你隱藏的,後續我的推流這邊......
陳凜反應很快:想要我給你推流傾斜?
阮舒怡:我這條視頻要是正常的話,按照公司製度,後麵我的視頻就應該有推流傾斜的。
陳凜:但現在數據掉了是事實,網暴你的是徐薇不是我,徐薇這邊肯定要給你賠償,公司不欠你的。
阮舒怡噘著嘴,盤著腿坐在地毯上,氣鼓鼓地戳手機屏。
阮舒怡:那你今天還親我了呢,怎麼算?難道白親?
既然他一板一眼假正經,那她也同他算算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