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凜低下頭,盯著茶幾上的紙巾,語氣有些硬:“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人......如果有彆的男人,應該不至於不告訴我,但......”
梁錦墨等不到下文,說:“你也不確定是吧?”
“也不是,”陳凜腦子很亂,“我隻是覺得,太突然了......而且,她還忽然轉變態度,今天非要帶著樂樂和我約會,她家裡有福利院和孤兒院的資料,我覺得她......好像是和那個閆闖一樣,在安排一些事,她似乎想要給樂樂找個去處。”
這個想法讓他就連心口都是擰的,阮舒怡不聲不響,到底都計劃了些什麼......
“每次遇到阮舒怡的事,你就這樣,”梁錦墨盯著他,“你在工作裡不是這樣的,與其在這裡揣測,不如先想想有什麼是你能做的。”
“我做了,我把樂樂的頭發帶回來了。”陳凜傾身,打開紙巾,“隻要做了鑒定,至少先能確定孩子是不是我的。”
梁錦墨盯著看了幾秒,幾乎都沒看著那可憐巴巴的一點頭發,他蹙眉,“你確定這點頭發就可以?”
陳凜說:“我不知道,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有去做親子鑒定的一天。”
不僅如此,他就沒想過自己會有孩子,單單這個可能性對他來說都太超綱了,以至於他到現在還不能很正常地思考。
梁錦墨說:“你先彆多想,現在太晚,明天聯係做親子鑒定的機構,問問樣本要求,然後做鑒定,確定孩子的身份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”
陳凜點點頭,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但梁錦墨看得出,他想得遠比這多。
梁錦墨又問:“你還討厭小孩嗎?”
陳凜沒說話。
要是以前,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回答討厭。
梁錦墨了然,“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,阮舒怡確實很可能是和閆闖一樣,在安排以後的事,那你打算怎麼做?”
陳凜扶住額頭,“我不知道......我隻知道,她不能這樣,她不能......”
他喉嚨有些堵,良久再出聲,嗓音也艱澀:“我會想辦法的,無論孩子是不是我的,我都要想辦法給她治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