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怡第二天早上起來,洗漱過後拿起手機,就愣了愣。
陳凜淩晨兩點多給她微信轉賬了五萬。
但他一句話也沒說。
她不得不發微信給他:轉錯了?
那頭回複很快:沒有,單日限額五萬,你先拿著,我從公司會計那裡拿到你的賬號了,剩下的今天轉你銀行賬號。
阮舒怡沒明白,問:你突然轉錢給我做什麼?
陳凜:還錢,我說過的,你忘了?
阮舒怡唇角忍不住勾起來,回他:那我不客氣了。
她確實一點沒客氣,將轉賬收了,喜滋滋地在自己賬本上又記了一筆。
雖然她做主播收入其實還算是挺不錯的,但這種幾萬塊從天上掉下來的感覺還是很爽。
她日常吃靶向藥,時不時要去醫院做一大堆檢查,花錢如流水,不得不精打細算,她看了看賬本,至少現在為手術準備的錢快要差不多夠了。
隻是,還沒有骨髓的消息。
她笑著笑著,唇角就耷拉下去。
陳凜一夜沒睡,早晨起來仍沒閒著,他打電話聯係了北城一家有資質做親子鑒定的醫院。
其實昨晚失眠,他已經在網上查過,一根掉落的頭發大概不行,但他已經決定要做這事兒,就有些心急,在和醫院的人谘詢過後,確定了,這種樣本確實沒用。
頭發要帶毛囊的,而且一兩根也不夠。
考慮到什麼口腔拭子和血液樣本更難拿,他還是問了問對方,頭發需要多少。
對方給了個讓他眼前一黑的數字:“保險起見,十五根到二十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