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和之前不同,很忌諱聽彆人將阮舒怡和死亡聯係在一起,更彆說夏然還當著阮舒怡的麵,說她等不到骨髓這種話,他想他今天對夏然還是太寬容了。
阮舒怡沒想到他的腦回路是這樣,居然先想到是這個。
虧她還著急解釋......怕他以為,她真的那麼自私,隻在乎自己,完全不在乎他。
陳凜又道:“你放心,今天我和夏然說得很清楚了,我不會允許她再騷擾你,我會儘快安排她回美國。”
阮舒怡一時沒說話。
這件事,陳凜的解決方式和她設想的完全不同。
她也不是沒想過他知道她和夏然鬨成這樣會有什麼反應,當時她還想,他要是站在夏然那邊,那她正好就不用再猶豫不決,對他還存有期待和留戀。
畢竟,夏然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人,且她都說不準還能活多久,而夏然是真的可以繼續長久地陪著他的。
但是他選了她。
他絲毫沒有遲疑和猶豫地選了她,根本沒有聽信夏然的挑撥,哪怕聽到她說的那些話,他也沒有和她計較。
陳凜走後,阮舒怡關上門,又跑去窗口,從五樓往樓下望。
街燈下,男人的身影很快出現,他走到車邊,卻忽然轉過身,抬頭望過來。
阮舒怡心跳瞬時就漏掉一拍,立刻往回縮。
她靠著牆壁,心跳的節奏仍是淩亂的。
過了一陣,她又探頭望出去。
陳凜應該是徹底走了,車子也不在那兒了。
她卻望著那個方向,久久沒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