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凜默了幾秒,忽然之間語氣變得特彆鄭重,說:“阮阮,你要好好的......我保證,不會讓你變成那樣,我會想辦法的,我一定會......總之,無論你那些病友發生什麼,你不會是他們,你不要想以後的事,隻要好好養身體就行了。”
阮舒怡垂下眼,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。
他能有什麼辦法呢?這是疾病,而且還是絕症,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,能治好的人很少,很多人就算做了骨髓移植,也挺不過去。
她發現,她好像已經將他拽進這個黑洞裡了,或許他也在想辦法,又或許他也在經曆她曾經經曆過的失望,等那好像永遠都等不來的骨髓......
這通電話他們沒有聊很久,掛斷之後,阮舒怡又洗了一把臉,然後就去睡覺了。
躺在床上多少有點失眠,腦中仍是記錄著那個雨夜的短信,是站在宿舍樓下的陳凜......
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安穩,到了淩晨五點多,又醒過來,她忍不住拿起周赫修好的手機,將那些短信又打開來看。
而她現在用的手機在床頭櫃上,忽然一震。
這個點,她想不到誰會發信息,又看了一陣短信,才伸手取過那個手機,一打開微信,就愣了,緊跟著立刻從床上坐起身來。
她睜大眼,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微信。
陳凜:你們還在睡嗎?我到你家樓下了,等你醒了和我說一聲。
他居然連夜趕回北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