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她能活下去,能不能立刻在一起這件事甚至都顯得不那麼要緊了,他也不想追求什麼最後的回憶,還不到放棄的時候,他要有她的未來。
他心底很清楚,他不會被動等待,他不可能像她一樣光指望著那個北城白血病救助基金會。
他一定要更努力,想更多辦法,儘快找到骨髓。
阮舒怡抬起手,抓住了他正撫摸她麵頰那隻手,仰起臉看著他。
陳凜湊過來,親吻她的臉,她猛然間想起什麼,一把推開他。
陳凜蹙眉。
阮舒怡摸了摸臉,“我妝是不是又花了?”
陳凜:“......”
她趕緊從床上下去了,“我去洗臉,上次我哭你就給我擦得一團糟,還哄我說好了......”
見她步履匆匆出去,很快洗手間那邊傳來水聲,他怔了片刻,就笑了。
還有心情操心妝容,看來是精神些了。
這一晚,阮舒怡是在陳凜這邊吃的晚飯。
飯後病友群的人在群裡討論閆闖的事,都很遺憾骨髓來得太遲,又商量起去參加葬禮的事,有的人表示不想去了,並非不願意參加,而是覺得參加病友的葬禮對自己的心理影響太大。
阮舒怡看了一陣群消息,想起什麼,打了個電話給劉姐。
她問劉姐今晚能不能留宿,幫她照顧阮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