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陳凜直接去了傅時琛所在的律師事務所。
北城這邊是事務所的總部,傅時琛被調職之後其實有段時間沒怎麼來總部了,現下忽然接到電話,說是那邊有一位大客戶,指名要見他。
傅時琛最近在試圖調回北城,恰好今天也要去公司談這事兒,接到電話很快就去了律所。
等進到會客室,他一下子愣住。
陳凜坐在桌子對麵,抬眼看向他。
傅時琛麵色有些沉,不過這次保持了基本的禮儀,關上門走過去,在桌子這邊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你可以直接找我,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來律所,這裡畢竟是我工作的地方。”他先開了口。
陳凜表情平靜,接了話,“我找你,也是因為工作。”
傅時琛微微蹙眉,“你就算要打官司,可選的律師應該也不少,我目前還不確定能不能調回北城,未必能接你的案子。”
“這案子你早就完成了,”陳凜直視著他,“我來,是要談當初你為阮阮勸退那些違法催收的事。”
傅時琛:“這都是過去的......”
陳凜打斷他,“對,過去你把事兒做了,但是阮阮那時候條件有限,沒能給你律師費,現在我來結賬。”
傅時琛麵色一下子沉下來。
陳凜這話說得很直接,將他當初幫助阮舒怡的事情歸為工作性質,且陳凜自己一副要為阮舒怡結這筆賬的樣子,妥妥是在宣誓主權。
陳凜說:“現在能談當初的細節了嗎?你到底用的是單純的法律手段,還是替阮阮還了錢?”
阮舒怡說過,當初那些高利貸催收找她要一千多萬,且短短一年多時間利滾利就上了兩千萬,陳凜在心中也打過算盤,利息是非法的,但本金是確確實實借給了阮父的,這筆錢確實不少,可如果能買個乾淨利落,倒也很值。
且如果是還錢,有他在哪裡輪得到彆人。
傅時琛沉默片刻,“你以為兩千多萬是個小數字?我沒有那麼多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