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陳凜,他的喜歡多了太多的內疚和權衡。
可笑的是,在發現阮舒怡被網暴那時,他是想要回頭的,想要不管不顧一次,想去她身邊陪著她......
可是她身邊已經有了陳凜。
終究是錯過了。
他為此變得不像他,他不是真的想用傅睿對阮舒怡道德綁架,隻是無法接受現實,心理不平衡,就好像非得也刺她一下。
可也該到此為止了,再這樣下去,他會變成他自己都厭惡的樣子。
他抬頭再次看向陳凜,“聽說,你也在努力為她找骨髓。”
提到找骨髓的事,陳凜麵色凝重了些,點點頭,“我確實在儘力找。”
傅時琛說:“我聽宋會長說了,你在推進城市間骨髓信息庫互通的工作,看來你有這方麵人脈。”
陳凜心說,也都是最近才認識不久的。
不過他這人有個好處,必要的時候可以自來熟。
“這件事當初我也想做,但......我沒能為傅睿做到,我認識的人有限,而且這項工作太龐大了,牽扯到的人和機構都太多,”傅時琛又道:“希望你能做到,這不僅對阮阮是好事,對其他白血病人也都是好事。”
陳凜一怔。
“我會和律所取消調回北城的申請,我現在在鄰省也結交了一些這方麵的專家,”傅時琛像是下定了決心,“我會在那邊配合你,解決那邊醫院跨區域骨髓捐獻的法務問題。”
陳凜明白過來,旋即笑了,“那我們這算是達成合作了?”
“嗯,你的律師費,我收了。”傅時琛也笑了,“陳凜,阮阮過去幾年很不容易,你最該彌補的人是她。”
陳凜默了默,他當然知道,他都不敢想當初阮舒怡一個人是怎麼生下阮皓言的。
片刻後他鄭重地回答了傅時琛:“我知道,不過,我們未來日子還很長,我會彌補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