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愛美愛了二十多年,毛病印在骨子裡,導致她明明知道自己這毛病很難一直保持美貌,卻還是很難放棄嚴苛的形象管理。
她問他:“和劉姐都說好了嗎?”
“嗯,”陳凜答:“明天清創完了看你狀況,好的話就送樂樂過來看看你。”
阮舒怡沉默了會兒,“還是彆了......”
上一回清創大概是一年多以前,但想起當時的痛苦,她至今心有餘悸。
由於白血病人身體情況特殊,避免麻醉影響到傷口愈合,一般情況在清創過程裡是不打麻醉的。
雖然她這次傷口也不大,但那依舊是活生生剜肉的疼痛,隻能硬著頭皮忍下來。
上次她沒有經驗,阮皓言被劉姐帶著在手術室外麵等待,後來看到她時,阮皓言都被她慘白的臉色和糟糕的精神狀況嚇到了。
“彆嚇到他......”她想了想,和陳凜說:“他要是不安,著急,明天你就回去哄哄他。”
陳凜默了默,“嗯”了一聲。
這一聲之後就冷了場,半天沒人說話。
阮舒怡餘光瞥他,沒話找話:“真好啊。”
陳凜擰眉,“什麼真好?”
“有你在,”阮舒怡說:“上次雖然劉姐有幫忙,但我做清創手術前後還是手忙腳亂的,還要操心樂樂,現在有你幫我,我就不用擔心他了。”
陳凜愣了愣。
阮舒怡很少會說這種話,但他聽到,沒有絲毫高興的感覺,隻剩下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