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怡緩緩睜眼,側過臉望向他。
陳凜矮下身靠近,見她張口似乎想說話,他“噓”了一聲。
她靜靜地盯著他。
他說:“彆說話,好好休息。”
她被疼痛抽乾了所有力氣,神誌都是恍惚的,仍盯著他。
隻是眼眶裡,一點一點地蓄滿了淚,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臉,隻能很模糊地感覺到男人的觸碰。
他一隻手握著她的手,另一隻手輕輕地給她擦眼淚。
她忍不住叫他:“陳凜。”
“我在。”他攥緊她的手,“剛剛加了止痛藥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她鼻尖發澀,聲音微弱,充滿委屈:“真的......好疼啊......”
陳凜頓了下,湊得更近,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,她朦朧中聽見他嗓音低柔,哄著她:“好了,沒事了......都過去了。”
阮舒怡接下來大半天都沒說話,到後來止痛藥終於起效,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陣。
再睜眼,已經是晚上了。
輸液早就結束,陳凜還在病床邊坐著,見她醒來,立刻握住她的手,問她還難不難受。
“有點,”阮舒怡說:“不過,已經沒有那麼疼了。”
她有了點力氣說話,精神狀態明顯好轉了些。
但到底還是虛弱的,一張小臉毫無血色,她看陳凜盯著她看,慢吞吞地問:“我......是不是變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