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凜也不否認,他在她旁邊躺下,和她說:“那個寺廟香客很多,他們都說很靈,山上風景也很好......那裡後院的池子養了很多烏龜和魚,對了,還可以抄經,裡麵的師父人都很好,會教不懂的人怎麼上香和抄經......”
阮舒怡攥著平安符,安靜地聽著,良久又開口:“聽起來......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陳凜摟著她,說:“等你好了,我帶你和樂樂一起過去。”
阮舒怡閉了閉眼,“我會好嗎?”
陳凜抬手,將她發絲挽到耳後,“當然會,你不信我嗎?”
她抬眼,對上他的目光,抿唇,眼神有些悲戚,但過了幾秒,她笑了,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那就吃飯?”他柔聲問,“我下去重新端一碗粥給你?”
他這樣說話,她拒絕不了,最終點了點頭,“你陪我吃。”
“好,我一直陪著你。”陳凜在她臉頰親了親,就起身下去端粥了。
在和病魔漫長的對抗裡,有時她會喪失信心,有時他也會,但兩個人一起,就這樣磕磕絆絆地攙扶著彼此,竟也一次又一次地堅持過去。
這一年的冬至,阮舒怡又一次住院,即將要做化療之際,陳凜接到了梁錦墨的電話。
“有消息了,我們找到阮舒怡父親最初用的假身份了,為躲避債主,當年他就偷渡去泰國了,而且他在那頭的接應人我們也聯係到了,那邊免簽,我今天就過去。”梁錦墨的語氣,在電話裡聽著居然也有幾分振奮,“陳凜,我們要找到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