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陳凜養成習慣,會將自己那張陪護床推到阮舒怡的床邊一並,和她睡在一起。
兩個人躺下,阮舒怡還是有些激動,拉著陳凜的手,說:“陳凜......我感覺好像在做夢啊。”
陳凜說:“我已經掐過自己了,疼的。”
阮舒怡忍不住笑了。
他反握住她的手,湊過去親她的臉,“不過接下來你還要辛苦一下,好好堅持過手術和恢複期。”
阮舒怡說:“我不怕,我肯定能堅持過去,有你,有樂樂......還有大家陪著我。”
就在不久之前,她還因為阮德昌這個父親的態度有些失落,但今天她得到了朋友們的祝福,還有陳凜......這一切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身處於一個溫暖的大家庭之中,不再是孤軍奮戰。
這一晚,她在陳凜懷裡,睡了個很久違的安心覺。
在評估過阮舒怡的身體狀況後,醫生製定方案,又讓她通過輸液調整了幾天身體,這才安排了手術。
一直沒怎麼出現的阮德昌也很配合,提前幾天就住進醫院,做檢查,抽取骨髓進行預處理。
陳凜其實一直提著心,他還記得阮舒怡之前提過的那個例子,有骨髓捐獻者臨時掉鏈子。
骨髓移植手術不是簡單幾個小時能完成的,需要患者在移植倉觀察,這階段捐獻者也有可能需要二次采集乾細胞才能確保萬無一失。
但阮德昌倒是沒有出什麼狀況,在阮舒怡進行注射之前,看到他過來,還問他阮舒怡的情況。
陳凜告訴他,阮舒怡已經做清髓了。
阮德昌了解過這個手術,知道現在的情況,他看陳凜麵色有些凝重,說:“你彆擔心,我雖然不是個好爸爸......也不至於這個時候扔下她,我當年是沒辦法,但現在,我能救她,我也很高興,這也算是......我對她做的一點彌補吧。”
陳凜默了默,才說:“謝謝。”
阮德昌沒再說話,說來好笑,他是阮舒怡的父親,現在陳凜居然要對他說謝謝了。
梁錦墨,許梔,周赫,楊雪也很快來到醫院,他們陪著陳凜一起守在移植倉外麵,靜靜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