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站在那裡,靜靜地看著他們。
白色的雪紛紛揚揚地落下,梁錦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幾個人在雪中,一瞬猶如靜幀的畫麵。
不過梁牧之很快開口,他衝他們笑了下,又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,猜測道:“來做產檢嗎?”
許梔點點頭,“你呢?”
“我......”他頓了下,說:“做個體檢。”
她沒有問他什麼時候回國的,還會不會走,之前從梁錦墨那裡聽說他的手已經治療好了,她想也就此兩不相欠了。
梁牧之其實有很多話想說,但想想,又算了。
他看向梁錦墨,梁錦墨看著他時很平靜,沒有抵觸,沒有排斥,沒有敵意,什麼也沒有,隻是對他說:“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他點了點頭,邁步朝著門診大廳走去。
他們也在緩慢前行,擦肩而過,他的步子很快,卻又在門診大廳跟前頓步。
他回頭,望向那一對背影。
他一直望著,他們以很慢的速度走過轉角,消失不見。
眼眶酸困,有雪花落在睫毛上,他輕輕閉上眼,雪花掉下去,像一滴無人知曉的淚,輕輕墜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