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水杯遞到燕鴻笙嘴邊:“小心喝。”
燕鴻笙享受著這優待,唇角都笑得裂開花。
喝完水,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,他的唇角忽然耷拉下來。
“怎麼了?”念笙問。
燕鴻笙落寞道:“昨晚你為什麼要去見他?”
念笙如實道:“是妮妮讓我去咖啡館見爹地。我以為約我的人是你。”
燕鴻笙陰愈的眉眼瞬間亮堂起來。
念笙又問他:“好不容易搭建成的花房,為何不等我回來,就把它拆了?”
她其實一直心有疑慮,燕鴻笙大費周章籌備的求婚儀式,為何卻不願意多給她一點時間?
燕鴻笙道:“你去見顧瀾城,我害怕極了。一時驚慌失控,就下了令。”
念笙怔怔的望著他:“為何害怕?”
她總覺得燕鴻笙對她的信任太薄弱。可她不明白,他怎麼有這麼錯誤的認知?
她和顧瀾城,真的是隔著死生不相往來的仇恨,怎麼可能複合?
燕鴻笙用好的那隻手,輕輕的蓋住念笙的手,昔白的五指穿過她的,十指交叉緊扣。燕鴻笙道:“你以前連腎臟都願意給他的白月光......你一定愛慘了他吧?”
念笙臉色蒼白。
是啊,以前誰不說她是顧瀾城的舔狗?
也難怪燕鴻笙對她沒信心。
她有些惱怒,義正辭嚴的警告燕鴻笙:“小笙,這話我隻說一遍,我從前愛他。是覺得他是端方君子。如今不愛他,是覺得他是虛偽小人。愛過,我不後悔。那是我年少時識人不清。可是現在,以後,我不想他再來打擾我的生活。餘生,我隻想跟你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