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的家。我就是在這裡吊死的。”
“有什麼事情想不開。非要吊死?”顧瀾城無聊,跟他閒聊起來。
“唉,我也不是想不開,我是被人謀殺。我死的時候,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自殺,壓根就沒有人想過幫我申冤,所以我就留下來,想要自己幫自己查案。誰知道,我那時候法力低微,很多事情做不到,所以根本是無能為力。等我有法力的時候,這宅子裡換了一代又一代主人,我和他們無冤無仇,也不忍心濫殺無辜。所以我就成為塵世裡的孤魂野鬼。想想真後悔啊。早知道還不如早點投胎去,你看看這家人,他們生活得真幸福啊。如果我早點投胎去,找個愛人,生個孩子,過著三餐四季的生活,比做孤魂野鬼強多了。”
顧瀾城愣愣的望著裡麵,念笙和司橋笙相擁著站在窗台前,頭靠著頭,無限溫情。
司橋笙說了什麼,念笙笑得很甜蜜。
顧瀾城失落道:“那個漂亮的女人,是我的前妻。可我跟她在一起時,做了很多錯事,我想彌補她,然後再去投胎轉世,可是她怎麼都不願意原諒我。我是不是很失敗?”
也野鬼端詳著顧瀾城:“雖然,你看起來也不差。可是你怎麼可能和那個男人比。那個男人,我用這麼高的道行,都看不到他的前世今生。我的直覺告訴我,他的身份絕不單純。”
顧瀾城十分驚訝:“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”他這時候想起來了,司橋笙用七枚鐵錢度喬馨的事情,他普通凡人,怎麼會這樣的法術?
野鬼道:“肉體凡胎,以我幾百年的法力,早就能夠把他的前世今生看到清清楚楚。可他......我看著玄乎。”
頓了頓又道:“你說,一個人明明死了,還不止一次兩次,可他怎麼又活過來的?還能擁有前世的記憶?”
顧瀾城渾身發涼,抱著雙臂。
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你是說司橋笙他是死過的人?和我們一樣?”
“對啊,他確實死過,小時候,被人販子販賣,接回燕家後,被養父活生生打死的。明明斷氣的,可隔天就活過來了。”
“還有,他得了早衰症,明明也是死了的。怎麼也活過來了?”
“而且每死一次,他的身體機能更強大。真是怪事。為何我們死了就隻能做孤魂野鬼?”
顧瀾城嚇到了,他惶恐不安的望著窗戶邊的司橋笙。